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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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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濯回想明念拒绝他时所说的话,不禁脸上露出笑容。

“你在pua我吗?”酒店沙发上的明念颦眉蹙额,带着不服气和警惕,“先讲我一堆缺点,然后再说,哪怕我如此不堪,你也喜欢我?”

“我应该怎么样?我应该感恩澪涕,谢谢你愿意喜欢这样不好的我吗?”

“这该不会是你新学的玩弄人的手段吧!”

“我告诉你,我要的喜欢是什么。我要的喜欢是,无论我做什么对方都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我在别人眼中的缺点,在他眼里都是优点;我在他心中就是完美的,我就是独一无二的,我可以永远做我自己,但他会永远爱我,我要的不是包容,我要的是明目张胆的偏爱。”

“至于你说的那种喜欢,我一点也不稀罕。”

公主扬起高傲的头颅,踩着高跟鞋离去,将王子隐含深意的表白狠狠踩在脚底下碾碎。

景濯也不气恼、也不伤心,坐在沙发上掩面忍着,怕大庭广众之下会笑出声来。

怎么会有人连拒绝都那么可爱?

景濯想过明念听到他说那些话会作何反应——

害羞?

惊讶?

或者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他幻想过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想到,明念以为他在pua她。

他听出明念那段话的想表达的意思。

公主需要王子绝对的臣服。

身心臣服,绝无二意。

表达忠心最好的方式,不就是下跪吗?

她要,他愿意给。

数枝辛西娅玫瑰被送到景濯休息室内,景濯学习能力强,跟着视频学习包装花束。

辛西娅玫瑰的花语是——希望你全力以赴,做最好的自己。①

景濯在包装花束的时候,手指不小心被刺破。

他不怕疼,唯恐鲜血会弄脏香槟色清透的花瓣。

忙完这些,准备就绪,他去花园溜达,顺便寻找明念。

休息室没有明念,前厅花园没有明念,宴会大厅也没有明念。

景濯倏地想起,明念原本打算想和纪以川离开宴会。

整理花束涌上来的雀跃降低几分,距离宴会还有十分钟,他决定在去后花园找找。

爱神丘比特眷顾他,让他在遮阳伞下发现托腮凝思的明念。

穿过层层叠叠的各类鲜艳的花朵,他坐在明念对面的白色木椅上。

“宴会还有五分钟就要开始了,走吗?”

桌面铺满蓝色绣球花萼片,后花园碎闪的灯光给它们镀上一层流光溢彩,‘无尽夏’的浪漫让人沉浸。

“景濯,有些事情注定发生,我努力把伤害降到最小,但我无能为力。”明念整颗心跌在谷底煎熬,讲话都毫无力气,平日稳操胜券的模样悉数褪去。

“嗯哼?连明念都做不到的事情,想来确实很棘手。”景濯尾调拉长音,故作惊叹。

见明念依旧垂头丧气,景濯敛下玩世不恭,难得正经,抚摸她柔软的头发,轻声道:“你不是很喜欢《乱世佳人》的一句话吗?”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明念眉心跳动,嘴巴一张一合还是咽下想说出口的话。

亲子鉴定结果,梁爱荣是纪以川生理学母亲的相对机会,是99.99%还是其他数字,她无从得知。

如此重要的事情,没有证据的言论不能出自她口。

*

让人期待的宴会,正式开始。

名媛们画着精致的妆容,名贵的礼裙和珠宝衬得他们浑身散发比水晶灯还耀眼的光芒,绅士们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邀请女士跳舞时露出昂贵的腕表。

不喜欢跳舞的人,几几围在一起讨论最新投资风向、旅游趣事、拍卖所得古董等。

宴会主人景垣在众人掌声下,携爱妻梁爱荣一起同上双螺旋楼梯,直至演讲台。

景垣身材提拔,气宇轩昂,金丝框眼镜下暗藏锋芒,岁月的沉淀让他更加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他不苟言笑时凌厉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他身边的梁爱荣皮肤细腻,有爱情和金钱长期的滋润,面貌犹如二十出头的少女,她笑容和善亲切,恰好稀释景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梁爱荣温声细语犹如春雨配合景垣官方冷肃演讲,两人一冷一热,相得映彰。

致辞结束,下楼梯时,景垣资源走在梁爱荣后面,帮梁爱荣提起裙摆,如此细心体贴,不知羡煞多少在场的女士。

梁爱荣身材皮肤保养的好,自身家境好,又嫁入老钱豪门,老公数十年如一日的爱着她,儿子惊才风逸,出类拔萃,即将入职科赫集团。

在场的豪门妇人纷纷羡慕,梁爱荣真是命好。

闻雯见丈夫假装说是有客户来电出去接电话的背影,苦思一下,还是选择追上去探听究竟。

原本应该停止工作的站立式麦克风,很不幸它的‘假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景昭禾从演讲台幕布后走向演讲台。

“我哥哥和嫂子说完了,下面该轮我来演讲了。”景昭禾的声音再次吸引众人的目齐聚而来。

“大家应该知道,我离开景家很多年了,前段时间刚刚回来。”景昭禾感叹万千,说:“离开近二十年呢,我狠心的哥哥和母亲一次都没来平阳镇看过我。”

“不过好在,我在平阳镇也有亲人陪伴。”景昭禾嘴角的弧度,像恶魔的镰刀,准备收割属于景家人的幸福,“我说的可不是我的老公,是亲人,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亲人。”

景垣摇头,满脸失望,他原以为乖戾的妹妹经历那么多,磨练心性后会变得成熟一些。

梁爱荣只当做景昭禾又在发疯,已经在想一会要怎么联系公关处理她的‘疯言疯语’。

景濯和他姑姑相处甚少,虽听过她一些离经叛道的事迹,今日只觉百闻不如一见。

纪以川是景老师从小看着长大的,但他一直看不透景老师。

明念没想到,景昭禾会如此恨景家。

景昭禾拍拍手,漫天白色纸,从天而降。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像是下了一场雪,幽幽飘落的一张张白纸,带着恶意揭露尘封二十年的真相。

四下全是在场所有人的惊讶的声音,他们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目光时不时瞥向景家人。

羡煞的心情转为嘲讽。

原来看似最完美的家庭,却有天大的秘闻。

一张纸正好盖在明念脸上,她拿起细读——

【经鉴定,梁爱荣和纪以川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梁爱荣说纪以川母亲的可能性高达99.99%。】

早该送到她手里的亲子鉴定书,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眼前。

景垣和梁爱荣以及景濯对飘落的纸张不感兴趣,三人都没捡起纸张。身边的人视线让他们感到不舒服,但他们无所畏惧,无论景昭禾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景家都会全然否决。

景昭禾见他们不为所动,便对着话筒宣告:“如大家所见,景濯并不是景家的孩子,二十年前,景家和纪家在医院抱错了孩子。”

摄像头对准纪以川,宴会厅的大屏上投放景见章的照片和纪以川实时摄影做对比,景昭禾假装掩面哭泣,道:“你们看,纪以川长相和我逝去的父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说为什么从以川小时候就瞧着他十分亲切,原来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血浓于水啊!"

景昭禾激情高昂的声音,如闪电雷击,劈碎景家人泰然自若的屏障。

端庄优雅的梁爱荣就近拿起餐盘上的沾染上奶油的白色纸张,在看完最下面那鉴定结论后,厉声惊呼,一口气没上来,身体一软,向后仰去。

景垣眼疾手快扶住梁爱荣,抽走梁爱荣紧握的纸张,皱着眉头阅读。

路东廉抛下相谈甚欢的女孩,火速跑到景濯身边。

温言昔不喜宴会,躺在家里,在微信群聊吃瓜后,敲键盘疯狂给明念发信息。

景濯的视线和纪以川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景昭禾眼见这宴会被搅的天翻地覆,伪装的泪水被风干,她笑容夸张到让人感到狰狞,眼角的鱼尾纹都裂开,“这次有所发现,还要感谢明念小朋友,亲子鉴定的样本是她去送的,最早发出端倪的也是她。”

她笑声在诺大的宴会厅回荡,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明念身上。

那些目光,有担忧、有惊讶、有愤恨。

明念就这样被推到众人面前背锅,她浑身透着彻骨的寒。

丈夫帮忙顺气后,有所缓解的梁爱荣误以从小看到大的明念背叛自己,她以为明念和景昭禾是一伙的,眼神恨不得将明念掏心挖肺,挫骨扬灰。

“下面我们欢迎,明念上台讲一下她在平阳镇是如何发现的吧。”景昭禾笑眯眯道,全场唯有她一人在鼓掌。

明念顶着巨大压力,佯装镇定,不疾不徐地迈步走上双螺旋楼梯。

一个上楼梯,一个下楼梯,两个人在某个结点擦肩而过,眼神短暂交锋。

“大家好,我是明念。”明念声音一如既往的纤细柔和,“要我说,我在平阳镇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我记忆最深,恐怕是——”

明念顿了一下,心中百般纠结,叹口气,接着说道:“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景姑姑想自/杀。”

全场再次哗然。

“景姑姑年轻的时候就离经叛道,后来结婚后远嫁他乡,丈夫死后她性格大变,精神方面好像有些不正常,她今天说的那些话,大家也瞧见了,好生莫名其妙。”明念拧着眉,脸色凝重,“大家应该知道精神病人,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至于为什么,景家没有让景姑姑住院,也是因为心疼景姑姑,却不想一时心善,变成放纵,让她的臆想症越来越严重。”

明念按下音频播放键,话筒传播是景昭禾那天精神状态不正常时所说的话。

明念为了向恒源集团证明她有拼尽全力相劝,所以在找景昭禾之前提前录音,却不想当时景昭禾准备自/杀,她着急想劝景昭禾不要自/杀,也忘记按暂停键,音频就这样一直保留。

幸好,她手机内存够大,一直都没删呢。

景垣率先反应过来,让保镖抓住景昭禾,堵住她的嘴。

无论真相如何,都不该在此等情况下公之于众。

一个是离开景家二十年早已边缘化的人,一个是景家辛苦培养的继承人,任谁都知道要保哪个。

明念缓慢走下楼梯,在距离还有地面一两个台阶的时候,景昭禾挣脱保镖的束缚,像火箭一样飞速冲上前怒骂明念,“谁说我得精神病的!我那天自杀是装的!是为了让你想办法让景家派人带我回来!我根本没有得精神病!”

景昭禾多年后回顾这场宴会,清楚记得,她只是摇晃明念的肩膀,根本没有推她。

可她松手时,明念从楼梯上重重摔倒在地。

明念捂着腿喊疼,哭的梨花带雨,“景姑姑是不是又犯病了,她伤到我没关系,万一伤到其他来宾怎么办?”

景昭禾的嘴角气到抽搐,扭头又指向梁爱荣,“梁爱荣你出轨的事情,你敢不敢承认?”

‘啪’

景垣一巴掌扇在景昭禾脸上,眉峰竖起,勃然大怒道:“你想怎么闹都行,但你不能羞辱我的妻子!”

景昭禾情绪近乎疯魔,她就是看不惯景家没有她阖家幸福,凭什么她的人生多苦多难,哥哥一家却夫妻恩爱,儿子孝顺。

她的A计划里还想带着纪以川当场认亲呢,可惜A计划已经被明念给毁了。

没事,她还有B计划。

景昭禾爬在地板上,冲着后台撕心裂肺的大喊:“快投放照片!”

宴会大屏上显现出一个酷似梁爱荣的背影和其他男人亲密的照片。

全场宴客的唏嘘声层次起伏。

‘啪’

又是巴掌声。

是一个矮个子男人怒扇梁爱钰,“贱人,你竟然出轨。”

梁爱钰冷笑,“是啊!照片上的人就是我!我骗了你!昨晚我根本没在我姐家睡觉!”

宴客们恍然大悟:原来出轨的不是梁爱荣,是她的妹妹。

今晚的闹剧太多,景家人无心招待宾客,派管家安排车辆送众人离去。

纪以川被单独留下。

明念被景濯搀扶着,想寻个地方坐下,期间侍从跑来询问休息室的玫瑰花还留吗?

景濯扫一眼明念,掌心被玫瑰刺扎破的伤口微微灼痛。

他轻飘飘道:““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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