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的确与证言无关,但这个正是我想让大家注意的地方。”羽京花岛挥了挥手中的报告,又用指尖弹了弹,“古森小元小姐的射击成绩实在是不错,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做的到一击毙命吧。”
“……哈?照你这么说,古森林的射击成绩也不差吧。”古森小元冷哼了一声,对于这样的指控做到了毫不在意。
羽京花岛想,也许她是在练习的那天,发现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也能做的到稳定九环,她这才想出诬陷的方法吧。
他不禁回忆中午在车上的时候。
拿到了来自射击馆的数据,整整厚厚一叠,羽京花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下子躺在后座,有种撒泼不干了的感觉。
“这么多资料,到底是谁在看啊。”
坐在前头的柯南回头,“羽京哥哥,要不我来帮你吧。”
那可太好了。
但羽京花岛没说出口。
他看着车顶,两眼放空。
“如果因为我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我一定会做下去,直到死。”
脑子里闪过这段话,羽京花岛眼睛一闭一睁,没想到,又想到他了。
他沉默不语,坐起身来,执拗地又看了一小时,直到快到现场,才发现一些不同寻常。
“Objection!”
一阵强风猛地吹过古森小元的前方,她不适地退后了几步,面对走到她面前的羽京花岛,她第一次感受到恐慌。
“不,被告做不到!”羽京花岛重新拍了拍资料,同时背后的投影幕布放大了他所指的部分。
“虽然你说被告的射击成绩同样优秀,但这仅限于固定射击,而移动射击方面,纵然被告练习了多次,成绩依旧没有多大的提升。”羽京花岛晃头晃脑,“这种水平的射击,真的能做到稳稳的射中死者的太阳穴吗?或者你想说,死者就站在那里不动,心甘情愿的被被告所杀吗?”
“而是刚才你的证言已经说明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并不融洽。那么,死者就一定不是被告所杀。”
“够了!这么说,死者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被本小姐杀呀!”古森小元攥紧身上的包,咬牙切齿。
“如果他是没有办法呢?”
“什么?”
羽京花岛在她呆愣住的瞬间,走到中间。
他从桌上拿走一开始准备的三颗小球,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一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退后了一步。
然后右手拿住剩下的两颗,再一翻掌,手上仍是三颗小球。
“诶诶诶诶诶,这是魔术吗?”目暮警官诧异。
“不过是个小把戏罢了。很简单,我的手中一开始就事先藏了一颗。”羽京花岛摇摇头,“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吗?”
众人沉思。
柯南火速理解,和安室透对了个眼神之后,两人相顾无言。
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服务生!
不能让他发现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学生!
各怀心事下,两个了解了真相的人竟都选择了沉默。
……不是,有点尴尬。羽京花岛挠了挠脑袋,正想消沉,但想到他处在大家的视线中心,不禁深吸了一口气,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就差把饭喂到他们嘴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行吧。
忽略因无人配合而导致的一些微妙的尴尬,羽京花岛拍拍手,“因为当时在现场的压根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大爷也是帮凶?”高木涉惊呼,直接说出了声,然后随即捂住嘴。
“……”
“不是啦!”羽京花岛脸一下子浮现一层薄红,看起来是带了几分愠怒,眉头紧锁,让人有种想冲上去替他抚平的欲望。
大家回过神来,诶,他们这是在想什么呢,这可是在“法庭”啊。
羽京花岛的气势太过于强势,让人不自觉陷入他的节奏。
但羽京花岛可不惯着,“另一名凶手是泾川曲叶!”
他直接把答案公之于众。
又一阵哗然。
“辩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目暮警官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死者死在安室先生的车旁?按照血迹的走向,他应该是往电梯的方向行走的时候被射击的。然后凶手把他倚着车子,这也是血为什么就在那一摊的原因。
死者为什么在那里被杀,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原因能解释。不是他要去那,而是他不得不去那。
他只可能是从驾驶的位置开门离开,向前走了一段路,这时,一辆车不要命的往前开,极限般的贴着车子,而死者惊慌下,没有办法,只好跑到在拐角左转,而在那个时候,在对面另一辆车旁蹲着的古森小元小姐,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一枪,嘣!
真是绝妙的计划,加上中间隔着安室先生的车,死者也不会注意到那里蹲着一个人。”
众人点头,但不知为何,羽京花岛觉得他们有点像高数课上虽然听不懂,但是先点头就对了的模样。
行……吧。
他也没特别指望别人。
“你说的故事特别好,可是他为什么不能是从别的地方绕到……那位帅哥的车旁?”古森小元摆手,“我承认你说的故事不错,但故事就是故事,编造的再好又如何呢。”
“Take that!“
“我们来看看这个地下停车室的照片,所以我想说死者这个位置真的很微妙,完全可以反驳古森大小姐你的话。”羽京花岛语气里带着些阴阳怪气,“死者的车子左车尾几乎完全靠在了安室先生的右车尾,如果他不是脑子有抽的话,应该不会从左边下车后,绕到右边,从后面再绕到那条道上吧。”
“……”
“……”
“证据呢,我在现场的证据呢?”古森小元撩了撩头发,撇过头去。
刚才巧舌如簧的羽京花岛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他还真没有。
没有监控,即使知道对方是从电梯里下去,也没有任何证据。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僵局。
而对方看出了羽京花岛的窘迫,哈哈大笑,“搞什么嘛?原来说到底,你连我在场的证据都没有。行了,本小姐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胡闹。”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羽京花岛咬牙切齿。
目暮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
有罪的标识出现在眼前。
羽京花岛心跳停止。
真的不行……了吗?
“等等,我有异议!”
推门产生的巨响,伴随着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