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言姐姐你也太土了。”
“啊?”
蒋声言被李念说的一头雾水,好奇地问:“我哪里土了?”
“你连□□都不玩,还没有电话手表。”
蒋声言一时间有些语塞,然后起身:“走!"
几个小孩跟着起身,只有平时话少的李牧记得问:“ 我们去哪啊?声言姐姐。”
“买电话手表。”
“哦。”
蒋声言领着四个小朋友离开画室,步行来到商场,在小天才电话手表的柜台驻足。
“ 你们用的是哪个啊?”
路巴鲁很快就在众多的手表中找到了自己戴的一款,兴奋地说:“这个!可以视频。”
蒋声言突然觉得触碰到自己的知识盲区,现在小孩子的手表都做的这么先进么?都可以视频了?
李念好奇地看着蒋声言,问道:“声言姐姐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有什么颜色啊?”
“粉色和蓝色。”
“这么单调?那我还是要蓝色吧!”
李念撇了撇嘴,说道:“还以为你会喜欢粉色的。”
“老板,麻烦帮我装两个这个表。”
蒋声言付了钱,拿着两块手表,又带着四个小朋友回到画室。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蒋声言打了个哈欠,“你们中午想吃啥?”
“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吃麦当劳。”
“巴图和巴鲁呢?想吃麦当劳吗?”
蒋声言看向两个小男孩,不由得感叹血缘关系的强大,从这俩小孩身上,竟然还能看到路星辞的影子。
“声言姐姐,我妈没说让我们和你一起吃饭。”路巴图有些犹豫地讲。
“多大点事儿啊,反正我也得带花花和小牧,你们一起呗,要不然你们去哪吃啊?”
“那我跟我妈打个电话,说一声。”
“好啊!”蒋声言欣然同意,“正好给我展示一下你的电话手表。”
蒋声言看着路巴图操作着电话手表,没一会儿便拨通了孙青衫的电话。
“喂,儿子,下课了?”
“嗯。”路巴图应了一声,“妈妈,声言姐姐邀请我和巴鲁一起去吃麦当劳。”
“哦,你们现在在哪呢?蛋糕店?”
“没有,我们在画室。”
“哦。那么早就去画室了啊?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就去吧,好好跟声言姐姐玩,知道吗?”
“知道了。”
“你把手表给声言姐姐。”
路巴鲁摘下手表,递给蒋声言,“姐姐,我妈要跟你说几句话。”
“喂?嫂子。”
“你今天怎么这么闲?竟然在画室?”
“今天周六哎,休息啊!”
“我还在加班。”
“为人民服务嘛!”
孙青衫轻笑,然后长叹一口气:“两个小鬼就拜托给你了啊,下课我去接他们。”
“你要是忙的话,我送他们也行,不要紧的。”
“那到不用,本来打算中午带他们一起吃饭,但是临时有事儿。”
“行了……别跟我客气了,一会儿我妈下课,我就带他们去吃饭。”蒋声言顿了一顿,接着问:“小朋友没有什么过敏的吧?”
“没有,身体好的很。”
“好。”
蒋声言刚要挂断电话,就听见孙青衫讲:“哎?你下午还在画室吗?我们见一面?”
蒋声言想了想,反正自己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便应下来:“行,我在这儿等你。”
沈之忱和金馥雪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四个小朋友正围着蒋声言看着手机屏幕,而始作俑者正在打游戏。
蒋声言抬头看了俩人一眼,笑的阳光灿烂:“你们学完了啊?”
沈之忱笑着看着蒋声言,应了一声。几个小朋友有礼貌地跟沈之忱和金馥雪打招呼。
“妈,我中午要带他们出去吃,包括沈之忱。”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
“没!我怎么敢。”
“你跟人家家长说好了吗?”
“说了,跟李想和嫂子都说了。”
“我……”有所顾忌的蒋声言咽下了刚要说出口的脏话,泄了气一般地讲:“又被举报了……”
“我们先去吃饭?都这个时间了,小朋友们该饿了。”
“对了,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
“小天才电话手表。”
沈之忱一时间没有明白蒋声言的意思,倒是金馥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蒋声言一眼。
“你就是这么送礼物的?”
“怎么了?”
蒋声言一脸无辜地看着金馥雪,她确实有考虑给金馥雪也买一个的,但是这个手表的设计和金馥雪的气质实在不太搭,于是作罢。
“你自己戴的什么,你送人家什么?”
“哦,那我倒没想到。”蒋声言看了看自己腕上的表,接着为自己辩解:“主要是这个表,花花说可以跟他们加好友,随时联系上他们,对沈老师来说很方便。”
金馥雪觉得自己真的是年纪大了,开始不能理解蒋声言的脑回路了。
蒋声言看着金馥雪不太高兴的样子,连忙讲:“等沈老师下班,我们就去买iWatch。”
“沈老师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好!”
金馥雪睨了蒋声言一眼,叮嘱道:“带小朋友出去注意点,别三心二意的。”
蒋声言忙不迭地点头,“您中午吃什么?”
“呦呵,你还记得我啊?”金馥雪笑道:“我不用你管,你照顾好沈老师和这几个小鬼就好了。”
“好。”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来到麦当劳,几个小朋友倒是听话,乖巧地围着长桌坐下,蒋声言用手机给小朋友们点了餐,接着把手机递给沈之忱,笑着问:“大朋友想吃什么?”
沈之忱被逗笑,拿着手机认真选了餐食,然后又将手机递给蒋声言。
蒋声言点了餐,便提交了订单。然后就听见沈之忱讲:
“没想到你的小孩缘这么好。”
蒋声言收起手机,笑着讲:“还行吧,再说了我人缘本来也不错。”
沈之忱哭笑不得地看着蒋声言,这个人总能适时地接下别人的夸奖,并且再夸自己一下。
“你呀……”
蒋声言笑着歪了歪头,关切地看着沈之忱,问道: “忙了一上午,累不累啊?”
“不累。”沈之忱看了看坐在对面正在小声讨论的小朋友们,“其实下午的课才是累的。”
“为什么?”
在蒋声言眼里,明明教金馥雪的课程更难吧?
“小朋友总会有很多想法,老师老师地叫个不停。”
“ 哈哈哈,那你还教这么多小朋友?”
“因为我要把刀画传承下去啊,肯定是从娃娃抓起啊!”
蒋声言闻言,突然对沈之忱肃然起敬。
蒋声言没接话,沈之忱看着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啊?”
看到蒋声言的反应,沈之忱有些失落,但又不能强迫别人去理解你的想法,即使是恋人也不行。
“你在想什么,是觉得我的想法很好笑吗?”
“没有啊,怎么会?”蒋声言顿了顿,真诚地看着沈之忱,说道:“我是觉得我做的事情真的是俗不可耐。”
沈之忱的心情瞬间变得畅快,瓮声瓮气地讲:“一般虚无缥缈的事情,才会被编成很好听的故事。”
蒋声言轻笑,“你要不要这么一针见血?”
“我比较喜欢简单一点的东西。”沈之忱压低声音,“比如说你。”
“我?”
“嗯,被小孩子喜欢的人,一般都很善良。”
“那我可能得想一想了。”
“想什么?”
看着蒋声言傲娇的表情,沈之忱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坏主意”。
“天天跟我同床共枕的人,竟然要通过小朋友的判断,来判断我是什么样的人。”
“哈哈哈哈。”沈之忱开怀大笑,自从跟蒋声言在一起之后,她的生活好像真的变得轻快起来:“我的意思是荷尔蒙使人盲目,总要找其他的一些证据,去印证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呦呵!你比我还重视证据,可以做个律师了。”
几个小朋友从前台拿回了餐食,边吃边分享,玩的不亦乐乎。
沈之忱看着正在嚼着薯条的蒋声言,瞬间觉得心都变得柔软:“你为什么喜欢打游戏啊?”
“没有啊,我只是喜欢射击类的游戏而已。”
“为什么?”
“没啥理由吧?”蒋声言咽下薯条,将鸡翅跟给沈之忱,“我都没有问过你为什么喜欢画画。”
“这……还是不太一样的吧?”
“有什么不一样?”
“呃……”沈之忱被蒋声言追问到哑口无言。
蒋声言如梦初醒,亲昵地拍了拍沈之忱的肩膀,“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大概是职业病吧?”
沈之忱看着有些慌张的蒋声言,回握她的手,笑着讲:“没事儿,关键是我真的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那还是有不一样的。”
“什么不一样?”
“你把你喜欢的事儿当工作了啊!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为什么?”
“你想,工作,是一件多么让人讨厌的事情。”
“那你还工作?”
以蒋声言的家资,不工作应该也没什么吧?
“要不然生活多没意思。”
蒋声言突然觉得她们两个相比,沈之忱才是那个简单纯粹的人,不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不做吗?这个原则看起来也太小孩子了一点。
沈之忱被蒋声言的话逗笑,压低声音调侃道:“你靠工作给生活找乐子啊?是不是有些受虐倾向?”
蒋声言惊奇地看着沈之忱,笑的狡黠,反问道:“这个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