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忱刚点开了寝室群,查看聊天记录。
结果就听到游醉嚎叫的声音:“啊啊啊!勉勉我来找你了!他们合伙欺负我!啊啊啊!”
祝忱突然间被一个人抱住,整个人被往后压倒在了床上。
游醉躺在旁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懵,手还指着坐在那边打扑克牌的另外两个人。
“不是,这个游醉他到底在干什么啊!这个姿势真的很奇怪好吗?两个男的躺在同一张床上怎么看怎么奇怪啊!”闻畔在心底,不,在和祝忱直接性的吐嘈。
“还好吧?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躺在一起才会奇怪。两个男生大家都是兄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两个也经常睡在同一张床上啊?”
祝忱除了被吓了一大跳都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也没有闻畔想的那么多。
虽然才和游醉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但对他的整个人物形象还是有所了解的,他也就看着特别的随意,对男生总是喜欢动手动脚的,也习惯的差不多了。
闻畔:……我们不是朋友,我和他不样,他对你没意思,但是我有其他的小心思……
“我去,游醉你也太夸张了吧!你都要把勉勉给压着了!”令响看他们这个样子大笑出声,“你们这个姿势别太怪异啊!”
令响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让其他三个人回了神。
游醉这个被调侃的人到是特别从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怎么的,看我和我家就勉勉睡一起你吃醋啊?”
“吃你大爷的醋!”令响笑骂着,“输了就别彻东扯西的,赶紧给我发红包!”
“咦,吃醋就说嘛,口是心非的男人。说不过我就提钱,我还能差你那点吗?”游醉呵了一声,重重的在手机上敲了下去,下一秒微信响起了红包提示音。
“差啊!你刚刚输了跑去抱祁勉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不差的样子!”令响立刻反驳,但手却很快速地点了进去。
过了一会,弹出来,屏幕上硕大的数字赫燃写着“0.15元”。
令响:……
“游醉,你告诉我你发的是十元而不是一元?我才抢了一毛五分!”令响发出了哀嚎。
“天地可鉴啊!我就是发了十元,别乱污蔑别人啊!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你得承认~”
游醉说每句话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都会拖长音调。
祁勉点进红包界面有时候显示已经抢光了,本来这个红包也没有他的份,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去查看了数额情况。
上面显示:
【10:30 命令声响儿郎当:0.15元
10:30 游戏人间处处酒: 2.45元
10:30 趁着黑打压浪费: 7.40元】
祝忱:……这数额分布也太偏心了吧!怪不得令响会有这反应。
“你看吧!不是我的问题,费琛抢一半以上呢!”游醉看到费琛那个数额的时候也瞪大了眼睛。
“早知道就不玩斗地主了,以前没碰过扑克牌,看他们玩还以为很简单呢!没想到轮到自己玩刚开始就结束了。”游醉躺在床上忍不住嘀咕。
祝忱走过去,游醉的扑克牌还平放在那里,并没有被打乱,他看了一下上面的牌数和内容。
祝忱嘴角没忍住抽了抽,不是这数量,他不会只有当地主出了开头第一张吧?而且这么小的牌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叫地主的啊?还有另外两个人,牌那么好不叫地主来当平民,很屈才啊!
“我觉得我们待会儿打的时候也可以一直当平民。”祝忱给闻畔提供了一个诚恳的建议。
“我虽然曾经连输七局,但又不是傻子,不会和游醉那个头脑简单的人一样,这种牌都敢叫地主。”闻畔对游醉这下玩法弄得也是哭笑不得。
虽然游醉嘴上说着不玩了,但身体很诚实,轮到他的时候他都上场,并且越玩越激动。
其实他们几个人的实力都差不多,都是几只菜鸡。
只不过表面的动作看上去很厉害,但不过就是装装样子了。
大家都有输有赢,发的数额也都差不多,到最后也说不出自己是赢还是输了。
他们越玩越上头,也忘了时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我有点饿了,现在几点了?”令响坐在地上,人靠在墙上,摸了摸肚子。
“我天,两点了!”游醉打开手机一看,立马从床上起来,“本来说下午去外面玩的,结果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
闻畔整个人也玩得有些晕乎乎的,乐呵呵地提议:“还早啊,现在去吃个饭,待会也有三四个小时。”
“诶,我们吃完饭之后可以去爬山啊,这边不是有座特别有名的山吗?我们三点钟开始爬,爬三个小时,六点钟,正好可以看落日。”游醉三下五除二就把后面的事情安排好了。
其他三个人对这边也不算特别熟悉,本来出来玩也只是图一个新鲜,对此没有特别的什么异议,基本都才跟着游醉的计划来。
“你说我们现在返回还来得急吗?我是真的爬不动了!你说我们待在寝酒店里斗地主他不爽吗?不舒服吗?干嘛要出来遭这个罪啊!”
游醉爬到独山腰的时候体力已经有些消耗待尽了,说话有点喘,如果不是良好的素养他早就骂出来了。
“你之前跑去小树林找费琛的时候不挺快的吗?那个时候不还嘲讽我运动细胞不好?那你现在又算什么?”
令响嘴硬想到之前这件事情反讽回去,但其实根本没比游醉好多少。
“我那是情况危机,我一着急就被激发了运动天赋好吗?但那都只是短暂性的,结束了不就消失了吗?”游醉说得理所当然。
费琛停下了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将它递给了游醉,又把游醉手里的空瓶接了过来,开口:“那边有一个休息区,累的话休息一下吧,已经爬了两个多小时了。”
游醉很自然的接过喝了起来,点了点头。
令响看着自己手中的空瓶子摸了摸鼻子,老实老实实地拿出了另一瓶新的水。
祝忱趴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听着旁边N多个人的聊天,嘴角还是保持着一丝笑。
这些人注意点都在后面,也不注意一下小树林这三个字眼掐头去尾地听怎么听怎么怪。
不过在这些人再出现什么词他都不觉得奇怪了。
什么去外地旅游结果待酒店里面打扑克,什么别人去小树林里谈情说爱他们却在那里差点和别人打起来。
他们四个人趴在栏杆上,前面是深不见底的山崖,身后是络绎不绝的人群,太阳缓缓落下,染红了半个山峦。
“说好三个小时能到山顶结果两个小时过去还在半山腰,你在诈骗我呢?”令响趴在那里显得懒洋洋的。
“山腰也挺好的,到了山顶看不到这么美的日落呢!”游醉对准落日拍了一张照片。
又举着手机把四个人都圈进了镜头,“呐,你看这次照片里有你了,我可没有孤立你哦!”
祝忱也凑上前去看那张照片。
本来就是很上镜的几个人,在这样橙黄的颜色下一点也不是突兀。
那少年人的朝气更不会因环境而显得内敛,反而更加锋芒耀眼。
他们相互靠着坐在台阶上,神情放松。
“唉,其实我觉得有时候朋友和恋人也差不多嘛!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和情侣也差不多。”游醉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哪里一样了?情侣只有两个人,而我们有四个人,谁家情侣是我们这样的。”令响噗的笑了起来。
“有啊!我就是!”游醉说这话的样子显得很浪荡不羁。
几个人听到后都不的而同的笑了出来,声音传遍了山谷。
他们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目光,他们都在展现最真实的自己,这才是少年。
费琛听了这句话,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我不想和你仅限于朋友,我想和你做恋人,像其他男男女女一样。但他知道这不可能,所以也只能是“我想。”
“其实我觉得有时候朋友和恋人是一样的吧?”祝忱大概是第一次觉得和游醉有了共鸣,“都是给自己带来精神的愉悦。”
闻畔听了在心里笑笑:“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和恋人一起做的事和朋友也会做。”祝忱没有喜欢过人,他不清楚这其中的区别。
他看到过的别的情侣做的很多事情他和闻畔这个好朋友都做过,除了那些特别亲密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觉得没有什么区别。
闻畔在心里苦笑,他想说,很不一样。
想告诉他,他想和他一起去看山上的日出和海边的落日,还有春天的花海、夏天的星空、秋天的晚霞和冬头的雪景,想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恋人。
朋友是志同道合,而恋人则是心灵上的相通。
可这些,对于祝忱这个小白,他都不能说,哪怕一个字都不可以。
但他总会去列一个清单,把恋人之间会做的很多事情都一点一点和祝忱做了,用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的幻想,也只能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