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心眼也太小了,睚眦必报的。
等好不容易被从车上放下来,苏羽已经手脚发软,细软的碎发被风吹成中分,额前的刘海桀骜不驯的朝天竖起。
郝樊盯着自家媳妇这幅蠢样子,心软的一塌糊涂,抬手帮忙拨弄两下头发,还不忘嘲讽一句:“瞅你这鬼迷日眼的样。”
“还不都怨你。”苏羽的眼眶红红的,都是被风给哨的。
郝樊先将小推车还给装修工人,回来后揽着苏羽坐在香樟树下新铺的草坪上。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鼻翼间能闻到香樟和青草混合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苏羽跟郝大款动作整齐划一的躺下,然后翻起肚皮,大大咧咧摊开四肢,感受阳光微风和树叶间的低语,舒服又惬意。
郝樊则支着一条腿坐在一旁,裤管被拉高,露出骨形分明的脚踝。
他今天没穿皮鞋,穿的是运动鞋,脚踝连接小腿处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有力,充满男性魅力。
苏羽侧眸瞥到这一幕,视线便再也挪不开了。
他很清楚,自家老公不光脚踝性感,藏在这套浅色休闲服下的各个身体部位都完美到不可挑剔。
郝樊正举目眺望远方,展露给他一个刀削般棱角分明的侧脸。
苏羽黏腻的视线一路攀爬,在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之间来回舔舐。
还有那轻薄的唇,亲起嘴来带着要把人吞吃入腹的狠劲,要老命了。
察觉到自家媳妇的打量,郝樊缓慢回头,跟苏羽四目相对。
眼底蔓延开一抹戏谑,嘴角挑起清浅的弧度,郝樊伸手扯了扯媳妇的腮帮子,笑的宠溺。
苏羽一颗心扑通乱跳,仿佛下一秒要冲出胸膛。
男人这时却突然开口:“你搁这瞅啥呢?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快吸一吸。”
苏羽:……
眼底的光芒倏的暗淡下来,心脏都他妈停跳了。
苏羽翻个白眼,转身背对着郝樊。
烦死了,还不如跟狗玩。
他从草缝间拾起一根细木棍,轻戳郝大款的屁股。
那狗被他戳的跟得了癫痫似的,一蹦一蹦的,把苏羽逗的嘎嘎乐。
郝樊看不下去,捞起他的手背打了一下:“你咋这么欠呢?是不是贱得慌?人家狗都不乐意跟你玩。”
“你哪只眼看它不乐意了?”苏羽理直气壮的很:“子非狗,安知狗之乐?再说了,你能不能一边玩去,别多管闲事。”
肚子里一共几两墨水啊?他还引用上文言文了?
瞧他那呲牙咧嘴的损出,跟自家爷们说话就这态度,欠削了是吧?
“哥不知狗之乐,但哥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己所不欲,勿施于狗。”说完,郝樊抬起脚,大鞋头抵住苏羽的屁股蛋,接连轻踹了好几下:“怎么样?你乐意吗?”
苏羽捂着屁股,难以置信的瞪圆了眼:“郝樊,你敢打我?你家暴我?”
“什么打?什么家暴?”他可真敢用词啊,郝樊急眼了,忙跟他讲理:“我刚才就是拿鞋底子摸了你两下,你可别造谣!”
“你给我等着。”苏羽不听他解释,从草坪上爬起身,朝男人撂下一句狠话后扭头跑了。
“你干什么去?大热天的,能不能消停的待一会儿?”郝樊真是服了。
你说他有精力吧?这家伙走两步喘半天,你说他虚吧,又一天到晚作不完的妖。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羽又回来了,身后还拖着把一米多长的铁锹。
敢打他,他苏小羽从小到大没受过这委屈。
小时候,隔壁家小胖子瞧他长得白白净净像个瓷娃娃,就想欺负他,结果被小苏羽跳起来一拳怼脸上,鼻子都给他打冒血。
纤细的小胳膊把铁锹抡圆了甩起来,苏羽朝男人大吼一声:“给我站那,看我今天不铲死你。”
“卧槽。”这小老弟是真虎啊。
郝樊人都傻了,忙不迭的从草坪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他被苏羽撵的满院子乱窜,哪还有半点在公司里大杀四方的威风劲?
更气人的是那狗仗人势的郝大款,跟他小爹穿一条裤衩,对着郝樊围追堵截,嗷嗷乱叫。
就苏羽那小胳膊小腿,郝樊若想反击的话,一脚都能给他踢深山老林里。
可他们那旮沓老爷们怕媳妇是刻在基因里的。
郝樊这一米九几的个头,一身紧致的腱子肉,愣是不敢真跟苏羽比划比划。
还要等媳妇跑累了,杵着铁锹杆子气喘吁吁的功夫,才瞅准时机,从背后将人一把抱住。
“可让我逮到你了,这下老实了吧?”郝樊第一时间从苏羽手中把铁锹抽走,一甩手丢出五米远去,双手穿过媳妇的腋下,将人架起来轻轻抵在檐头爬满三角梅的后花园围墙上。
苏羽两条腿垂落在半空中没安全感,只能不情不愿缠绕上郝樊窄韧有力的腰。
“赶紧放我下来,你想干什么呀?”苏羽视线躲闪,明知故问。
把人抵在墙上后,郝樊转而用两手托住苏羽的臀。
“哥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啊?少给我装那没心眼子的,把嘴张开。”郝樊粗声粗气的吼他。
苏羽最受不了自家老公顶着这张帅裂苍穹的脸用霸道的语气跟他讲话,凶的他骨头都酥了。
“哥,师傅们还在干活。”
“看不着,而且看着了又能咋滴?我在自家院子里嘴自己媳妇,谁管得着?”
“不太好。”苏羽还想再矜持一下,郝樊却没什么耐心了:“别跟我叽个啷叽个啷的,打个啵你磨叽啥?”
说完直接怼了上去,灼热厚实的舌长驱直入,激的苏羽架在男人腰上的双腿猛然绞紧。
亲着亲着,苏羽便觉得好像有什么顶住了自己,而且越顶越紧,他的胯骨都要被凿进身后的围墙里了。
郝樊拖着他双臀的手也不老实,前后左右摸摸搜搜的。
男人松开他的嘴,贴上苏羽的耳畔,嗓音低沉:“大宝,你这俩玩意咋长的?这么翘呢?是不是改装了?”
苏羽翻他个白眼,没好气的大声辩白:“谁TM改装了?我这原装的。”
“原装就原装呗,你吼我干什么玩意?是不是内分泌失调了?”说着,男人狭促的挑眉,胸膛压上来紧贴苏羽,使坏的往他耳廓里吹气:“走吧,咱回家!让哥好好捅咕几下,再下剂猛药,帮你好好调理调理。”
苏羽深吸一口气屏住,把自己憋成个大红脸,半晌后释放出来,张嘴朝郝樊破口大骂:“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嘶~
郝樊抬手压了压酸胀的耳骨。
这小老爷们中气还挺足,一嗓门差点没给他把耳膜嚎穿孔。
“这么暴躁吗?哥看你病得不轻,赶紧回家,再不治就要请全村吃席了。”说完,郝樊搂住苏羽的腰猛一用力,轻松把人扛上肩头,扭头朝家走去。
“郝樊,你个王八蛋,撒开我!”苏羽像条活鱼似的在男人的肩膀上垂死挣扎,紧接着便被郝樊单手搂住腿,压进怀里。
下半身不能动了,苏羽就弹起上半身,从远望去,跟只磕头虫似的一撅一撅的。
他犟驴一样跟男人对着干:“麻溜的撒开我,听见没?我命由我不由天。”
郝樊被整笑了。
好家伙,这会不演霸总的小娇妻了,改演龙傲天了是吧?
你说他一天天的哪有个正经事啊?
对着苏羽的嘟蛋子甩手就是一巴掌,郝樊的发言比他还要中二:“灭你只在挥手间,你丫给我消停的。”
臀尖酥麻麻的,苏羽反手挠了挠屁屁。
他张了张嘴却想不出更霸气的台词,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后,趴在男人肩膀上蔫巴了。
郝樊治疗内分泌失调还是有两下子的。
回到家,房门一关,窗帘一拉,一针下去,苏羽就没力气再咋呼了。
盘条亮顺的媳妇躺自己怀里,浑身上下那皮肤嫩的连毛孔都瞧不见。
郝樊将手搭在苏羽的小肚上,轻轻揉捏两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开了口:“媳妇,问你个事呗?”
苏羽慵懒的掀开眼皮,连头都没回,瓮声瓮气的回他:“什么事?”
“你说我种了一片庄稼,种也撒完了,但地里没着苗,你说是种的事?还是地的事?”
苏羽:……
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屁!
“我看是你脑子的事!最好找医生开个颅。”苏羽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郝樊却不当回事的啧啧嘴:“咋还较真了呢?哥这不跟你唠闲嗑呢吗?”
“我看你就是闲的。”苏羽反手就是一招黑虎掏心。
要不是郝樊反应快,今天都得交代在这。
“唉呀妈,就差一点。”眼见被褥被苏羽的指甲凿出五个深坑来,郝樊惊魂未定:“苏小羽,你干什么玩意?咋还往哥卡布裆里掏呢?吵吵两句得了,你还动手,动手就得了?你玩这么阴的啊?”
此地不宜久留,留下来生死难料。
他做饭去了。
郝樊起身忙不迭给自己套条裤子,准备下楼。
不抽他俩嘴巴子,苏羽能轻易放人走?
“站那。”低吼一声,苏羽爬起来就要追撵,结果却被床单绊住了脚,又“啪叽”一下摔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