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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丝绒玫瑰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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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朝酥

五月是帝都星一年中最好的时节,轻柔的晚风吹动了整个星球的姹紫嫣红,任重重花瓣荡出弧度优美的波浪,又卷起馥郁芬芳,几欲熏醉过路行人。

然而舞台上少女的美貌却远胜繁花动人,她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帝政风长裙,纯白色的丝绸自然下垂,高腰线外束着一根金色的绸带,胸前与裙摆的上半部分缀满碎钻,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组成蝶翅一般的衣袖,繁复而不臃肿。

乌发柔软,玉肤莹润,在极致的的黑与白中,她薄唇的一抹红便是仅有的艳色。这如雪落乌木的一张面庞,是万分的勾魂夺魄,令人忍不住为之神魂颠倒。

这种美与帝都星的繁华很适配,颜色靡丽至极,如同刚从纯金花枝上折下来的盛放玫瑰,连花瓣边卷起的弧度都美得让人心颤。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少女的面庞滑落,她诉说着父兄的残暴、爱人的失约,最终从书案上拿起拆信刀,毅然决然地扎入心口。

鲜血慢慢染红少女的胸口,她最终失去生息。迟来一步的爱人只能抱着她的尸体失声痛哭,无力地解释着自己一路上遇到的重重阻碍。

故事的最后,少女的爱人推翻了罪恶的王朝,却失去了一生挚爱,只能孤寂地度过余生。

这实在是个老套至极的爱情故事,奈何女主角的美貌足以让人为之沉醉,彻底沉浸在故事中。

不过台下的观众并不知道,俘获他们芳心的女主角并不是真正的少女,而是个货真价实的男性。

谢幕退场后,元颂的身上还穿着那件染血的长裙,纯白裙装勉强还能让他显出几分纯真动人,染上红色后却将他本性彻底暴露,眉眼间的高傲不加掩饰,明艳张扬,颇有几分恃靓行凶的意思。

后台有不少人和他迎面撞上,却连招呼都不敢打,只能看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目送他背影离去时才敢露出痴迷神色。

然而元颂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他只嫌这些特制血浆让他的胸前格外黏腻,想快点将衣服换掉,再好好洗个澡。

可惜后台的条件并不能满足他沐浴的需求,想要处理干净,只能用湿毛巾简单擦拭。

身为公爵家的三少爷,元颂只要勾勾手指,就会有数不清的人争相为他效劳。不过元颂并不需要他们这些野犬来献殷勤,金尊玉贵的小少爷早有爱宠,专为主人待命。

元颂走进自己的专属化妆间,毫不意外地在角落里看见了还穿着剧中女仆戏服的棕发青年。

他没多分出一个眼神给塞缪尔,自顾自坐在了房间中央的沙发上,但塞缪尔早已知道他的意思,将一盆浸泡着毛巾的温水端了过去。

他将温水放在地上,半跪在元颂脚边,为元颂解开睡鞋上的丝绸绑带。

骄矜的贵族半抬眼皮,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轻慢,“在台上要扮演我的女仆,到了台下还要做我的仆人,塞缪尔,你怎么就这么自甘下贱?”

他真是十足的恶劣,明明一切都是由他促成,他偏要故作不知,反当做羞辱别人的手段。

在元颂的预想中,塞缪尔应当对他怒目而视,却碍于身份,什么都不敢做,或者更成熟些,将怒意隐藏起来,只留下气红的脸颊或者耳垂,但总归不该是这样——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专心致志地托起他足心,继续着为他脱鞋的动作。

不对、不对,元颂记得清楚,现在是剧情前期,塞缪尔还没有进化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面对自己的羞辱,他绝不该这样淡然,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怎么不说话?难道以平民之身考上皇家学院的天才真被我驯化成了一条忠犬,只知道对我摇尾乞怜,完全没有一点脾气了?”元颂轻哼,用穿着蕾丝白袜的足尖踩上塞缪尔胸口。

这是一个在元颂心里有着绝对羞辱意义的动作:被人踩在脚下,他不信就算这样,塞缪尔仍旧无动于衷。

元颂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对塞缪尔来说,这和一只小雀落在他胸口没什么不同。

元颂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但东亚人天生的小骨架仍然让他像个青少年一样幼稚娇小,尤其配上那只被蕾丝面料覆盖的足尖,实在有种罪恶的美感。

塞缪尔当然记得这条美丽的装饰物,在上一幕中,这是与公主殿下礼服相配的点缀。俏皮的公主提起裙摆,脱下高跟鞋,仅踩着这层薄薄的布料在舞台上与爱人翩翩起舞。

作为公主殿下的女仆,塞缪尔只能在幕后注视着台上的这对璧人,而无法参与其中。等到幕间更换戏服的时候,元颂又没有时间把这条吊带袜脱下,所以才能让它留到现在,成为羞辱塞缪尔的一环。

塞缪尔抬起头来,用祖母绿的眼眸幽幽地和元颂对视。这种被狼注视的错觉让元颂在一瞬间僵直身体,连带着对他的动作也敏感起来。

他眼睁睁看着塞缪尔先是用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脚踝,然后用另一只手继续向上探去,在他的小腿处稍作停留。

尽管塞缪尔的另一只手并没有直接接触到他的皮肤,但这种虚握着的感觉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元颂动了动自己的脚踝,想要挣脱,但无能为力。塞缪尔没有捏痛他,但箍得很紧。在被探寻到更深处前,元颂及时喝住了他。

“塞缪尔,停下!”

他难得将那双漂亮的眼眸瞪圆,故作威慑。可惜他火候不够,声音中的颤抖还能叫人看出他的局促。

他的面颊连同眼尾在瞬间被云霞蒸腾而上,不知因怒还是因怯,他精致的脸蛋像颗微熟红果,散发着惑人的香气,让人口齿生津。

本没有特殊含义的身体部位一旦被遮挡起来就会变得隐秘,脆弱的裙摆之下还是第一次被外人用双手触及,他慌乱地想着自己的反应还算镇定,应该不至于颜面尽失。

“乖狗狗,这个不用你帮忙,你出去。”元颂被紧紧攥住的脚踝骤然放开,为了挽尊,他再度用足尖轻轻点了一下塞缪尔的胸前,然后迅速收回。

不像是在挑衅,反倒像一只用粉红肉垫给人类踩奶的矜贵猫咪。

……好可惜,他不能再在房间里和元颂共处了。

塞缪尔声音嘶哑地道了一声“好”,缓缓起身,最后注视了一眼缩在沙发椅上的美人,走出门外,将门为元颂带上。

等到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个人之后,元颂终于敢彻底放松下来,将之前那些色厉内荏的伪装卸下。他瘫倒在沙发上,思考起塞缪尔今天这么反常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九九,你说,塞缪尔被鬼上身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元颂无助地向自己的系统081发问,真心地希望得到解答。

真是个好问题,081无话可说,但自己选的宿主,怎么样都要耐心对待,【亲爱的宿主,据本系统所检测,在星际时代,这种可能性无限接近于百分之零。】

【那你说,他今天怎么这么难应付?】元颂抬头望天花板,不知道有没有信,【平常端茶倒水,给我脱鞋的事他也没少干,怎么就今天反常?一句话也不说。】

今时不同往日,这哪叫羞辱,分明是色/诱。

为保护宿主的纯洁心灵,081还是没能把这话说出口,【可能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吧。】

有什么面对不了的,元颂没想明白,又无处发泄,只好自己愤愤地处理起身上这套繁复的戏服。

他的命可真苦,元颂心如死灰地把腿根处的吊带袜扣解开,忘了上辈子因何而死不说,死后还不得安宁,莫名被时空管理局看中,入职了炮灰部门做低级社畜。

人人都说新手的第一个世界简单又清闲,偏偏他没去熟悉的现代世界,反而被投放到了高武的星际世界,做起了死状凄惨的恶毒炮灰。

在本世界中,元颂扮演的公爵家三少爷其实只是公爵养子,出身贫民窟,直到八岁时捡到了流落至此的公爵次子,和他相依为命一段时日,才被一起接回公爵家。

公爵虽然对外将他称作养子,实际上却没有经过任何法律程序,只是出钱抚养他长大而已。

也正因如此,他在成年后得不到任何财产与地位。出于愤怒,他投靠了公爵政敌,将军中密报泄露,害现任公爵、也就是他的大哥去世。再然后,就是事情败露,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是一个耽美世界,主角攻就是元颂现在的二哥。他正因为被元颂背刺,才成长起来,后来成为帝国一代名将。而主角受,就是刚刚被元颂一通羞辱的塞缪尔。和被他欺负时那个傻样不同,塞缪尔其实是老皇帝的私生子,未来还会登上皇位。

能在简历里加一句,“曾让未来皇帝为我当牛做马”,这也算是元颂炮灰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081隐约感觉到了元颂的悲观,生怕他忘了自己的任务,【晚上还有一场羞辱的戏要演,别忘了叫塞缪尔回来。】

说实在的,元颂并不想再看见塞缪尔那阴恻恻的眼神,可自家系统都发了话,他只好打开通讯器,硬着头皮给塞缪尔发去了消息。

【别忘了陪我出席一会的酒会,你要去替我挡酒。】

今夜的演出由帝国皇家学院的学生组织并演出,旨在为基金会募集善款。

在演出结束之后,主办方还会继续举行酒会,答谢今晚捐款的爱心人士。然而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慈善晚会,如果说前半场还算没有门槛,可到了后半场,只有捐出一定金额才有机会入场。

可以说,后半场汇集了整个学院中最有财力、以及一部分财权兼具的顶层学生,不仅如此,还有一些同样显赫的社会知名人士也会到场。

不过元颂并不是靠着演出人员的身份拿到入场券的,这场慈善晚会的出资人之一就是他。

作为出资人,元颂心知自己一定会被灌很多酒,然而家规森严,他只能统统拒绝。

而选择塞缪尔替他挡酒,不仅不会落了其他人的面子,还能羞辱到塞缪尔,简直是一举两得。

【就在我的化妆间门口见面,】元颂看了眼酒会开始的时间,【七点四十五分,我等你。】

【……好的。】

长时间未被使用的通讯器自动关闭,将塞缪尔从怔愣中惊回神来。

他其实一直很难形容自己对元颂的感觉,起初他刚步入学校,莫名其妙地就成为了这位大少爷的眼中钉,被他以权势围剿,最后只好屈辱地答应为他鞍前马后时,他愤怒并且无比怨恨元颂以强权来压迫自己。

就在他设想元颂会如何玩弄他时,他却发现元颂的要求简单至极。

或许对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来说这样已经算是羞辱,但对从小就在各种鱼龙混杂场所谋生的塞缪尔来说,这和他的日常也没什么不同。

而当他在元颂身边待了一周后,塞缪尔惊奇地发现,元颂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元颂不缺朋友,也不缺成日溜须拍马的人,但能和他这样亲密的,只有自己一人。

虽然只是以仆从的身份跟在元颂的身边,他却能享受到与元颂交好的那些少爷小姐都不曾有过的亲密接触,在那些人偶尔投来的复杂目光里,塞缪尔能感受到他们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欲望。

在这种莫名错乱的环境中长期生活,再加上元颂那让人意乱神迷的容貌,塞缪尔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认同了元颂的所作所为,甚至忍不住为他开脱——

他有那样高贵的家世,又有无人不爱的容貌,娇纵些也是理所应当的,能为他服务似乎也成了自己的荣幸。

不仅如此,元颂给他的不只有屈辱。他能借元颂接触到贵族阶层中许多有前瞻性眼光、愿意和他这种平民结识的贵族。

还有今晚的酒会,以他这种在台上扮演边缘人物的小演员根本没机会参与,如今却因为元颂,让他也能踏足其中,继续拓展人脉。

他已经分不清元颂这些举动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了,如果元颂非要把他这个行为定义为自甘下贱,那么塞缪尔不得不承认……

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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