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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东施效颦,男男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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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前,周适安在和韩昭宁喝茶时听过一点小道消息。

当朝驸马宋元才乃是寒门学子出身,赴京赶考时路遇大雨,与同样被大雨困在寺中的柔嘉长公主撞个正着,柔嘉倾慕其情才,对他一见倾心。

科考结束后,宋元才并未上榜。但他诗词惊艳享誉京师,又得柔嘉一力举荐,最终在国子监得了个虚名闲职,虽无实权,倒也符合他吟风弄月的风雅性情。

“那这是一段佳话啊!”周适安嘎嘣嘎嘣吃着烤花生。

“果真吗?”段月白不信,“上次家宴我虽然位置偏远,但也看到柔嘉公主与驸马似乎并不像端亲王夫妇一样恩爱。”

三人围坐在偏殿内,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果子点心,韩昭宁剥着橘瓣,声音有些低沉:

“此事我也不知晓内情,但长公主成亲多年,至今无有所出确是太后的一块心病。”

周适安想起来了:当时在宴席上,轩辕旻好像还为柔嘉这个长姐说过话!

看来长公主府里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周适安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

柔嘉离席后不久,她身边的一位老嬷嬷突然回到殿上请皇帝速去后花园。轩辕旻蹙眉起身,带着一众人匆匆赶往。

周适安发现嬷嬷带路的地方就是刚才的梅园,他和韩昭宁对视一眼,眸中都有些惊讶担忧。远远就听到一声女子激烈斥骂:

“宋元才!你无耻!”

皇帝摆了下手,群臣停下脚步,只有周适安毫不在意地跟了上去,见王和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众人心里都对这位男妃犯起嘀咕,但此刻不是针对周适安的时候,柔嘉的指责与哭诉一声比一声激烈,到了后面简直有些不堪入耳。

长公主指着跪在她脚下的宋元才,以及被宋元才牢牢护在怀里的男侍,嗦了半天,才把堵在喉咙口的话说出来:

“当初你科考落榜,是本宫不顾体面,在父皇面前苦苦哀求给你谋了国子监的官职!你自命清高,不愿与百官结交也就罢了,成婚前,还是本宫与你低三下四分析原委,这才让你过了父皇母后那关,让你以区区寒门之身成了大厦当朝驸马!”

“你呢!你是怎么报答我的?!”柔嘉气息不平,被身边的两名女官架在怀里,几欲跌倒。

她终究爱着驸马,看到皇帝来了,不忍说出宋元才伤害自己的证据,更不想在众人面前落下一个自甘轻贱的口实,于是一味避重就轻,将一切引到宋元才怀中的男子身上。

“这人入府时分明只是打理园中花草的工匠,不出几日就成了你的书童。我以为你是贪爱诗歌,不愿关心府中事务才在书房流连忘返!原来是背着我与此人勾搭成奸、暗通款曲!”

众人听到顿时一阵唏嘘,周适安也惊讶地张开嘴:

这男侍居然是宋元才的姘头?那宋元才不是给长公主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这让皇家颜面往哪搁?

宋元才沉默地跪在地上,一句争辩也不说,手却紧紧揽住男侍从肩膀,一副要为他遮风挡雨的样子。

柔嘉看到气极了:“把他们两个给我拉开!”

“不要!”宋元才终于出声,他用力推开扑上来的下人,死死扣住男侍的腰,“公主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此事与他无关,都是我的错!”

“哈哈,哈哈哈哈哈!”柔嘉大笑几声,满脸不可置信后的绝望,“你我成婚五年,你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从未!”

柔嘉的呐喊如乌鸦泣血,听得人心底发凉。

“盛秋岚。”轩辕旻负手走上,盛秋岚立刻先一步过去,强行扯开了宋元才和他怀里的人。

柔嘉见皇上过来了,匆匆用手背抹了下脸颊,笑得很难看:“让皇上见笑了。”

轩辕旻颔首,目光不悦地俯瞰被按在宋元才身边的人,“你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被几个下人牢牢按下的头颅僵硬地抬起,男人毫不畏惧地看向皇帝,果然看到轩辕旻瞳孔睁大了一瞬。

司锦年轻笑了一声,随即敛去嘴角的笑,冷声道:

“奴才司锦年,见过皇上。”

盛秋岚听到动静,习惯性往他身上掠了一眼,一向死水无波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见轩辕旻神色如常,他才放下心来。

周适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回想起宋元才方才总是偷偷盯着自己的情形,立刻一阵恶心反胃。

他后退半步,站到轩辕旻身后,目光里的厌恶毫无遮挡。

“祥贵人也吓着了吧,”柔嘉恢复冷静,可是看向他与司锦年的表情依旧充满怨恨,“都是本宫的错,让皇上和贵人受惊了。”

周适安再傻也听出这话的意思了,刚要开口,就听轩辕旻突然说道:

“宋元才,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元才一对上皇帝,心中的那点男子意气霎那间烟消云散。

对于司锦年被发现一事他早有设想,如何应对也都有说辞。可是司锦年与宫中贵人如此相似的容貌,却让他轩辕旻面前无可狡辩。

“臣死罪。”宋元才认命了。

他恬不知耻地磕头求情:“但锦年是无辜的,所有这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强迫于他!求陛下开恩,不要累及无辜!”

周适安看着他人模狗样的行径,恨不得说点什么难听话解气才好。一想到宋元才每日每夜都与一个和自己高度相似的人在一起耳鬓厮磨,甚至不顾皇家体面背信弃义,周适安就恨得牙根痒痒。

但是司锦年呢?

他真的是无辜的吗?

“司锦年,”周适安和皇帝并肩而立,眉目冷峻,“你是被宋元才逼迫的,还是自甘堕落,为荣华富贵藐视皇家威严?”

司锦年看了他一会,目光渐渐由对抗转为欣赏:“难怪宋元才如此迷恋我这张脸,但可惜,到底是我鱼目混珠了。”

“你!”柔嘉恨不得叫人抓烂他的脸,但碍于周适安和皇帝的关系,只能请旨让她将人带回去处理。

皇帝没同意,只是盯着他的脸,肃声追问:“司锦年,回答问题。”

“回禀陛下,”司锦年悄悄勾起嘴角,坦诚地抬起头,“是奴才自愿的。”

众人顿时哗然一片。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本宫要将你五马分尸!”柔嘉拔下头上的珠钗,猛地朝人掷去。

司锦年没有躲闪,只是闭了下眼,珠钗精准擦过他的脸颊,鲜血顿时从他眉尾处缓缓流下。

这一道伤口极长,司锦年算是破了相。

“锦年!”宋元才痛不欲生。

他愤怒地瞪向公主,疯狂地喊道:“我已经说了要杀要剐冲我来,你冲他撒气干什么!他只是听命于我,他有什么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王和实在看不下去他不知死活的虚伪嘴脸,忍不住冷笑道:“驸马爷放心,陛下公私分明,绝不会忘了对驸马爷的惩戒和教训!”

宋元才不了解皇帝,但他知道王和开口是什么分量,想到生死只在一线,这才偃旗息鼓,败下阵来。

他提起衣角,轻轻擦去司锦年脸上的血,语气十分苦涩:“对不起锦年,都是我害了你。”

司锦年一动不动地看着皇帝,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见他这样,宋元才以为他吓着了,连忙轻声安慰:“你放心,无论陛下如何处置,我都会和你一起。你若有事,我绝不独活。”

这番话如果是对长公主说得,当真算得上情真意切,情比金坚。可惜他诉说的对象,恰恰是一个注定会让他们二人都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柔嘉眼里几乎要流下血来,“请皇上给我做主!”

轩辕旻看着这场不堪入目的闹剧,眼中早已没了失望和惊异,转而被冷冷的杀意取代。

周适安轻轻在后面扶住他的胳膊,轩辕旻微不可查地沉了口气,道:“宋元才藐视皇位,欺君犯上,即刻关入天牢,论罪候审。”

轩辕旻的目光又移到司锦年身上犹豫了一下,就在这时,司锦年猛地甩开宋元才的手,扑到皇帝脚下大喊:

“陛下!我要状告礼部尚书张同初,强占民女,抛妻弃子,请陛下为我伸冤!!!”

韩光瑞的神色陡然犀利,他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礼部尚书,脸上满是责备。

张同初也愣了,他在礼部一向谨小慎微,从没想到会有泼天祸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时不忿,立刻上前跪地喊冤。

张同初脸上沟壑分明,尽是冤屈不忿:“皇上,这是无稽之谈,纯属构陷!”

周适安盯着司锦年的脸,忽然发现,如果忽略他在宋元才身边时的妩媚之态,那棱角分明的下颌与高高隆起的颧骨,倒真和张同初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有几分异曲同工。

适安抄起手,咳嗽几声,果然让轩辕旻转过头看向自己。

“没事,”他莞尔一笑,“想是要下雪,有些冷。”

轩辕旻用手背碰了下他冰冷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吩咐道:“将司锦年与宋元才带回宴客厅。”

柔嘉愣愣地看着他携周适安反身回去的背影,嘴角漾出一丝苦笑:

“原来皇帝不是生性无情,只是本宫命不如人。”

韩昭宁跟在众臣身后,故意慢了一步走到父亲身边,韩光瑞却像能未卜先知似的瞥向他,“陛下带你来赴宴,可不是带了个摆设。”

韩昭宁张了张口,隐忍地俯下身,“是,孩儿知道了。”

韩光瑞走在最后,宴客厅内已经撤去歌舞,全然没了为长公主庆生的欢乐氛围。

司锦年跪在堂中,左边是礼部尚书张同初,右侧是一脸茫然的宋元才。

轩辕旻独坐高台,冷声发问:“司锦年,污蔑朝中二品大员乃是重罪,你可要想清楚了。”

司锦年抹去脸上的血,露出一个无谓的冷笑:“从我第一次被宋元才拉进书房,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说罢,他狠狠往地上一磕,声可震天:

“草民司锦年,状告礼部尚书张同初欺辱良家、殴杀人命、抛妻弃子!垦请陛下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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