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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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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那样的存在没说出来的“照拂”,必定不会是字面意思,左护法摸着下巴想。

只是……楼景现在的用药开销全都是宫主负责,姑且算是表达善意,但为什么又让他特意关照呢?

岚子锈想了又想,觉得宫主的心思果然深沉,等闲人猜不透。

联想到那楼景的真实身份,左护法有些明悟。

楼景虽然和楼子催长相有几分相似,但楼景是细作的可能非常之大,对一个细作,必然要加以警惕,可以为其治病,但也要“照拂照拂”。

左护法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他终于和宫主思维共通了一次,转念间,左护法翘起唇角,架好防护阵法抵御风雪,继续在极北之地找什么治病的莲花。

寒天雪地中,左护法跺跺脚,呵出一口冷气。

他只嘱咐了丹鼎阁的弟子一次,接下来就不针对楼景的病,要是人死了主上恐怕也会怪罪他的。

想了想,岚子锈决定装作不知道主上另外嘱咐了别人的事,只遥遥给宫主传了信。

“宫主,属下发现有人针对楼景,还使丹鼎阁那边不供应楼景的用药。”

打完小报告,左护法神清气爽,御风疾驰在茫茫冰原上,眯着眼睛找那个无色透明,奇珍无比的救命莲花。

左护法的种种想法,楼景并不知道,倒是乔慈听闻丹鼎阁拿不出药材,去发了一通脾气。

丹鼎阁弟子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左护法威望太高,在宫里一向不好惹,最后把那个不知道姓名的管事供出来了。

乔慈一气之下,亲自去把人捉来。

楼景一瞧,被押上来的人一身紫色法衣,金光闪闪,看起来富丽堂皇,十分熟悉。

正是在地牢里有一面之缘的林管事。

林管事见了他,又是惊愕,又是恐惧,噌噌地向后退了两步。

那日楼景走后,就有人拖他出去,把他拖在车后,围着偌大平西峰跑了两圈,在众人面前丢足了脸面,冬日的罡风能刮烂人的脸,两圈下来,他血肉模糊,已经不成人形了。

服下了之前积攒的保命丹药,才感觉又缓过一口气。

当时见到的人不少,大家知道他被罚,一个个都冷嘲热讽起来,这两日他日子很不好过。正好五象真君那边有人要办差,他就将功折罪,主动请缨,等办好真君交代的差事,再让那群孙子们好看。

林管事起初觉得,不过是一个丹鼎峰的杂役弟子,说就说了,谅他也不敢把他供出来,林管事自觉身后站着的是真君大人,心里有底气。

没想到楼景还真把一点药材当回事,还找了那丹鼎阁的弟子,也没想到那杂役弟子还真把他供出来了。

此时见到了楼景,知道东窗事发,林管事怎么会不慌张?

楼景靠在椅子上,怀里还抱了狐裘做的枕头,低声咳了咳,“是林管事啊,好久不见。”

林管事:……

他此时并不想见。

想到真君大人的交代,林管事硬着头皮,招呼道:“楼景公子。”

楼景点了点头,拳头抵在唇边咳嗽,他这几天咳嗽的厉害,乔慈看过说是身体在好转,药性激发身体,之前过度虚弱压下来的病症复起了,要发作一阵子才会好。

他声音有点哑:“林管事同我之间,是有何仇怨?”

这话真不好说。

林管事想起之前在地牢那次,心里一提:“怎么会?”

“那就是真君大人同我有怨了?”

这更不敢说,乔慈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可是化神修为,且一向混不吝,说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要是让他知道这事是和五象真君有关,那他也不用活了。

林管事苦了苦脸:“是这几日峰上需要朱鸟,才和御兽峰定了几只,没想到却跑了,白白耽搁了公子用药,不知楼景公子惯用什么,丹鼎阁上还冒着火呢,这药我们平西峰就出了吧,当是给公子赔个不是。”

他姿态很低,一心求和,浑然看不出前几日气焰高涨的架势。

听到这话,楼景一哂:“林管事,这话你自己能信几分?”

那当然是一分也不信了。林管事在心里嘀咕着,怀疑自己活不过今天。

他之前受的伤还没好利索,林管事在心里犹豫,如果把真君大人卖了,那回去后他也不用活了。

若是自己一力担下来……他觑了觑站在旁边的乔慈,在心里盘算着活下来的概率。

乔慈眼神刀子一样飞过去:“我还没想给他药里下毒呢,你居然先把药烧了,”他痛心疾首,“那多浪费啊!”

药材虽然不是他的,乔慈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古怪地笑了:“丹鼎阁那边,江阁主不在宫中,等他回来,呵呵。”

想到江阁主一贯的吝啬作态,回来不得气到发疯。乔慈眉目舒展,突然不气了。

林管事莫名身上一抖。

楼景整个人缩在软椅里,乔慈说他周身的大骨被抽空了,所以十分畏寒,但是不能沾染火气,怕旧疾复发,所以只能抱着狐裘暖一暖。

这狐裘通身雪白,衬得他侧脸晶莹剔透,宛如上好的白玉。

他们说话的时候,楼景抱着狐裘抱枕,好整以暇地看着。

虽然不知道江阁主是什么人,不过能在这个时候被乔慈提起来,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

林管事怔愣了下,扭动了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乔慈辩驳:“晚辈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都是那朱鸟惹的祸,道君大人,晚辈和楼景公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故意害他呢?”

听到这个话,楼景轻轻抬眼,声音淡淡:“无冤无仇?林管事,你身上的伤好了么。”

林管事嘴角一抽,他肺腑现在还疼着。

乔慈兴致勃勃地问:“他可没好全,你们之前有什么梁子不成?”

他是医修,打眼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人伤还没好,而且因为心神不宁,有加重的趋势,继续下去恐怕会伤及道体。

梁子可大了,之前他们家真君还想让这病秧子当男宠。

林管事电光石火间想到了一个主意,他干笑了下,像是很不好意思,勉勉强强透露出来:“之前是有过梁子,都怪小人之前没有听清楚真君大人的差遣,领悟错了意思,真君大人知道楼景公子生着病受着伤,寒天雪地地关在地牢里,忧心不已,想着派小的来接您出去,别留下伤病。”

他直起身跪在地上,长辑到底:“都是小人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做错了事,这几日大人也罚了我,小人刚领完罚,就听说楼景公子在治病,一时鬼迷心窍,才做错了事……”

他自觉自己这话说的十分高明,把真君大人干干净净摘了出去,自己也只是鬼迷心窍,领会错了大人的意思。

乔慈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他直截了当问道:“你说的真君是哪个,楼景受伤和他有什么干系?”

林管事恭恭敬敬地说:“大人是明莱长老座下的大弟子,五象真君。”

“明莱那厮还欠了我好几坛酒。”乔慈嘀咕了一声。

林管事装作没听到,他继续道:“真君大人十分后悔,那日冒犯了楼景公子,不知道楼公子现下身体如何了,听说这几日一直在治病,可还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这人说的倒还好听,只是不巧,楼景还记得那天林管事可不是这么说的,也不是这个态度。

他在心里思忖着,想起林管事那天透露出的一个信息,无声地问系统:“系统,这具身体,听说是什么被宗门放弃的罪人,怎么回事?”

系统代码迟疑了两下。

楼景鼓励它:“看小说还有个简介,难道穿越一场都没有个剧情介绍么。”

感觉了下主系统没有盯着它,系统迟缓地打出两行字:[好吧我和你说,你这具身体是一个宗门的罪人,因为杀了几个同宗被扭送到明月宫地牢,折下来就是你都知道的事情了。]

楼景挑眉:“罪人我理解了,那被宗门放弃,是怎么回事?”

这话问的……让它怎么回呢。

系统眼睛一闭:[滋滋滋滋……超出宿主权限范围,滋滋滋滋滋滋……]

话透露到这里,就好猜很多了,不至于让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楼景心里有了方向,安定许多,从系统里退出来,继续抱着松软的抱枕,听着林管事胡编乱造。

林管事还在那里慷慨陈词,乔慈就站在一边,想看热闹,也任由他说下去。

“……楼景公子瞧着可比那几日好多了,道君不愧是第一列的医修,前几天我看着楼景公子,都觉得心里伤心,怕真君大人的心上人就这么病死了。”

楼景被他说的恶心,眼皮一抬。

乔慈睁大了大眼睛,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林管事又重复了一遍:“我瞧着楼景公子比前几日好多了……”

“不是这句,”乔慈摆了摆手,“下一句。”

“道君您不愧是东洲最出名的医修?”

“也不是这句,”乔慈不耐烦道,“你说他是五象那小子的什么?”

他可能是听错了,不然怎么会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

楼景不是罗阐提带过来的吗,怎么又和平西峰的有关系?

“我家大人对楼景公子一见倾心,倾慕已久,所以很是忧心公子……”林管事维持住微笑说。

乔慈背着手,悄悄捏了一道法诀:“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林管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里直嘀咕今天这混不吝的是怎么了,怎么说什么都听不清楚,难道是活了几千岁终于快要死了?

他勉强挂着笑意,又重复说了一遍:“我家大人对楼景公子一见倾心,倾慕已久,所以很是忧心公子,这次本是让我看看丹鼎阁有什么用得上的好药,提前给公子准备上,没想到就出了朱鸟烧山这种事,御兽峰真是要好好管管。”

“五象真君自从那日见到您,就辗转法测夜不能寐,他对公子一片真心……”

乔慈掐断法诀,见到都录上了,直接把这一段声音传给某人。

林管事修为低微,没有擦绝,还在推脱着:“小人万死不足以抵消罪过,要是楼景公子有什么需要小的做的,只需吩咐一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林时雨也在所不惜。”

看了半天热闹,楼景放下茶盏,继续缩在暖烘烘毛茸茸的软椅里,他轻笑了一声:“刚好,我正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林管事一怔,没想到自己还真被吩咐做事。

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他想起自己刚说过的话,脸有点绿。

“放心,不必你上刀山下火海。”楼景道,“我正在服药,只需要您把药材供给我一份就可以了。”

林管事提着的心一松。

他还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要药材。

楼景吃的药材都是从丹鼎阁拿的,没有什么名贵的东西。

他打包票,拍着胸脯说道:“一份药材算什么,小人这就为您准备十份,只要您身子康泰,就再好不过的了,就算小的没有,真君大人也会为您寻来。”

楼景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这是你说的,那就十份吧。”

见到他这样,林管事心里发紧。

他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嘴那么快呢。

在林管事紧张的目光中,楼景侧过脸看向乔慈:“道君,您把药方子给我吧。”

清单早就给过楼景了,甚至楼景本人已经记下来,每一样都非常清楚。

乔慈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见到终于有自己可以发挥的地方,笑眯眯地递了一张过去。

楼景扫了一眼,见到都是一些十分珍贵的天灵地宝,足足有四五十种。按照林管事方才亲口答应下来的十倍之数,他面上笑意更深,把单子直接递给了跪着的林管事。

林管事接到眼前,看到罗列的药材那一刻,不由瞪大了眼睛。

都是难寻的天材地宝,寻常小宗门有其中一样都足以招来灭门之祸。

林管事拿着单子,手直颤抖,喘不上气。

他,他何德何能,能把这单子上的药材找齐,他还答应了十倍之数……

他两眼一翻,身子一软,直接要昏过去。

乔慈稳准狠地点在他人中穴位上,力道极大,就算是死人都能被疼醒。

见到瘫软在地的林管事幽幽转醒,乔慈冲着她一乐,和善地说:“放心吧,有我在你决计不会昏过去。”

林管事:……

他真的要昏了!

让他昏吧,不,让他死吧!就算把林管事拆分了也买不到这些药材,更别说十倍了。

他连勉强的笑意都挂不住了,林管事再也没有那天在地牢里的气焰,他给楼景磕头,一抬首老泪纵横:

“楼景公子,这些药材就算您杀了我,我也办不到啊,要不还是让小的给您上刀山下火海吧!”

楼景抱着狐裘抱枕,手揣在里面,脸色苍白的像冷玉,看起来还是那十分病弱,有一阵风吹来人就会倒下去的样子。

他微微笑着,低起头剧烈咳嗽,苍白的面颊浮上一层红晕。

楼景语气坚定,声音很轻地把林管事方才说的话说了回去,“放心,就算你没有,还有五象真君呢。”

林管事更害怕了。

五象真君?

真君大人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剥了他的皮?

他砰砰砰磕头,眼泪止不住地流,真心实意地生出了悔意。

林管事简直后悔死了,

他没事干什么要找楼景麻烦?

找了一次就算了,为什么要想不开找第二次?

乔慈看的兴致勃勃,心道不枉他特意把人捉来,果然很热闹。

见到林管事一个筑基修为,足足磕的头破血流,他满意地关切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林管事动作一顿,继续拼命地磕。

他在心里想,乔慈道君不会想给他治好吧,那他的苦肉戏不白做了?

乔慈笑眯眯地:“弄脏了地面多不好打扫啊。”

林管事:……

他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林管事动作顿住了,他手速无措地抬起头,看着血淋淋的地面,不知道该怎么好,他委委屈屈,试探着问:“那小的给您打扫一下?”

楼景低低地笑起来,他看了半天乐子,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他道:“这人多不好意思啊。”

没等林管事高兴,楼景接着说:“你继续磕吧,等磕完再一起打扫下,这样轻省多了。”

林管事身子一僵。

磕完,那是要到什么时候?

他把疑问说出口。

楼景看着十分惊讶:“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突然开始磕头,我也不敢打搅,还以为这是你的个人爱好。”

谁爱好是磕头啊?!

林管事心里崩溃,他再也不敢耍什么花招,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想要抱着楼景大腿哭。

楼景抬头对一旁的杂役弟子点了点。

四个杂役弟子如狼似虎地把林管事拽住了。

林管事挣扎了下,没挣脱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行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下。

“小的哪里交的出来这份单子,楼景公子,您不如要小人的命。”

楼景想起那一长段恶心的话:“没事,你说过的,自有五象真君为你寻来的。”

林管事哭得更厉害了,他一边哭,一边害怕发抖。

“小的知道错了,只是就算是真君大人,哪怕倾其所有,也不能集全这么一张单子啊。”

他很想抵赖不认账,但乔慈就在一旁兴高采烈地看着,他不敢说。

那可是化神修为的修士,也就是明月宫和几个名门大派多一些,其他地方要是见到一个化神大能,都是要恭恭敬敬地叫老祖宗的。

乔慈一巴掌能把他打死。

况且他恶名在外,相比于修为,更出名的是用毒。

林管事抖得更厉害了。

这楼景是在哪里结识了这么一位大人物,还能让对方高高兴兴地为他做事?

林管事有苦说不出。

乔慈心情很好,对他道:“不必担心,据我所知,五象那混账家底还是很厚的,他师父这些年给他塞了不少好东西,就算他拿不起,也还有明莱在呢,那小子可有钱得很。”

真君大人的师父……

林管事稍稍一想,就觉得自己又要昏过去了。

牵连到化神道君,现在他觉得死都是一种幸福了。

乔慈翘着腿坐在一边,啃了个果子,嫌弃道:“不够甜。”

他瞧了一眼吓得浑身发抖,曼联冷汗,一脸惨白的林管事,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林管事讷讷地抱着那要命的单子,想要继续求情,又觉得在楼景这里讨不到好处,一时有些踟蹰。

乔慈想起来:“记得把地拖了。”

楼景端着乔慈开的药茶润喉,把咳嗽压了下去。

两个人并所有的杂役弟子,一齐看着林管事拖地。

林管事来的时候一身轻贵的紫色法衣,上面还绣着暗色的防护阵法,一身纯金首饰,看起来煌煌富贵,仰着下巴用鼻孔看人,气焰高涨。

现在,林管事满头的血,额头一片青青紫紫,狼狈不堪,脸上还带着泪痕,看着柔弱又凄惨,正抱着一个扫帚,里里外外把院子清扫了一遍。

看着他自己磕出的血迹,他眼泪一噙,又要落泪。

想起眼泪把青石地面弄脏,还是要他自己清扫,林管事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憋屈地捏了个水系的法诀,从水灵力中压榨出水分,打着旋把地面清洁干净。

一切做好后,林管事带着药材单子,火烧屁股般走了。

乔慈见人回去了,看戏结束,也提出要走。

临走前他和楼景相视一笑,楼景脸上也跟着浮现出笑意:“五五分?”

乔慈眼睛一亮,哼着小曲走了,单子上的内容又翻了十倍,哪怕和楼景五五分成,也依然让他大赚了一笔。

乔慈轻轻松松地走了,他传的消息却到了罗阐提手边。

罗阐提正在整个明月宫最高处的一次山巅观瞑,云海在他身边如云似雾,他坐在其间,没有一点声息,鸟雀落在他身上,被滴下的露水溅到,又啾啾地飞远。

灵气一闪而过,在他手边落下,乔慈没有附上任何文字信息,只是原原本本地把那段声音录下来。

一股灵力精准地落在那团声音上。

“我家大人对楼景公子一见倾心,倾慕已久……”

“五象真君自从那日见到您,就辗转法测夜不能寐,他对公子一片真心……”

鸟雀啾啾鸣声远去了,云海起起伏伏翻涌不停。

罗阐提皱了皱眉,很快又平展。

他指尖点了点,对右护法传讯道:“五象那里看紧一点。”

这一天,他收到了左护法的传讯,说有人对楼景不利。

现在乔慈又发过来这样一段话。

这些人不约而同,都发楼景的事给他。

但楼景和他并不相干。

罗阐提面上不温不火,平缓吐息,气息随着灵气的潮涌渐渐隐匿。

只是鸟雀再也没有落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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