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岛的火山灰在晨雾中弥漫,直升机降落在熔岩地貌间的临时营地。沈昭抱着沉睡的林砚跳下滑梯时,金属护甲擦过舱门发出刺耳声响,惊起一群盘旋的海鸦。自由之火的后勤官举着医疗箱冲过来,却被沈昭侧身避开:“他只是太累了。”
帐篷里的恒温系统刚启动,林砚就被怀里突然消失的暖意惊醒。沈昭正跪在床边调试星火系统,战术目镜映出跳动的数据流,他苍白的脸在蓝光中显得格外冷峻:“蚀骨病毒在北极冰层下出现了变异,自由之火的卫星监测到...”
“先吃药。”林砚抓过退烧药塞进他手里,指尖碰到沈昭手背的旧伤疤——那是三年前东京实验室爆炸时留下的灼伤。少年突然想起在科考站时那个未说完的承诺,心跳漏了一拍,“等你退烧,我们去看蓝湖温泉。”
沈昭仰头吞下药片,喉结滚动时牵动锁骨处的星火模块。他突然握住林砚手腕,将人拽进怀里:“现在就去。”不等少年反应,便携传送装置已经启动,两人瞬间消失在银白色的光华中。
蓝湖蒸腾的热气裹着硫磺味扑面而来,林砚踉跄着扶住岩石,看着沈昭已经解开作战服领口。淡蓝色的泉水倒映着对方冷白的肌肤,星火模块在锁骨处泛着微光,宛如某种神秘图腾。“愣着干什么?”沈昭伸手拉他,“说好的二人世界。”
温泉深处,林砚靠在沈昭肩头数他胸前的旧伤。远处传来海鸟的鸣叫,混着沈昭低沉的讲述:“那年在东京,我准备了戒指。”他的手指划过少年的无名指,“在烟火炸开的瞬间单膝跪地,然后说...”
话音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沈昭瞬间将林砚护在身后,星火系统化作护盾展开。远处的天空划过无数导弹尾焰,电子音在两人耳边炸响:“检测到「永夜」组织入侵,警告!检测到「蚀骨」病毒发射器...”
沈昭扯下颈间的战术目镜扣在林砚脸上,冰凉的金属贴合皮肤:“启动星火权限S级,你带数据回营地。”他转身时作战服已经变成战斗形态,后背的推进器喷射出幽蓝火焰,“我去拦截发射器。”
“沈昭!”林砚抓住他的手,战术目镜自动分析出导弹落点,“西南方位有熔岩管道,我...”
“听话。”沈昭低头吻住他,带着温泉水汽的呼吸灼热滚烫,“等我回来,带你去看真正的冰岛极光。”话音未落,他已经化作流光冲向天际,星火系统与导弹群碰撞出的火花,将整片夜空染成血红色。
林砚握紧掌心残留的温度,战术目镜开始自动规划逃生路线。远处传来熔岩翻涌的轰鸣,他最后看了眼沈昭消失的方向,转身跃入沸腾的岩浆裂隙——星火系统在他身后展开防护屏障,映出少年眼底燃烧的战意。这场未完成的约定,终将在硝烟与星光中续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