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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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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一时之间让人忽略了房间内的恶臭,就在马溯想该说什么话打破这氛围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紧接着就听顾泽安开了口。

“屈打成招?这并不是本宫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本宫的想法,依着本宫和你的对话来看,威逼利诱的可能性会更大吧。”

齐舒禾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将目光收了回去,继续缩在那一隅之地。

“该说的我都说了,殿下大可以去问他们,或者去翻看口供,我还是那句话,动手脚的人不是我。”

其实话说到这儿,她的态度就已经很明确了,此事无论是不是她做的,都再问不出别的东西。

顾泽安也不禁考虑起冕服和她的关系,但一想到刑部的人汇报的那件事,他还是决定再试问一次。

过了片刻,他道:“刑部的人有去走访过,家里就令堂,想来应是你二人相依为命?”

闻言,齐舒禾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她骤然抬起头,转瞬间,那目光里带着探究、警惕,但更多的是愤怒。

她睁大双眼,极力控制着情绪:“殿下这是何意,是想拿我母亲逼我就范吗!”

顾泽安有些不明所以。按道理他在民间的口碑还不错,怎么到这里她就会这么揣测自己,难不成有人蓄意败坏他的名声?

“本宫自问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如此下三滥之人,刚才也说了,只不过是正常走访而已。”

听他这么说,其余人心中一惊,作为堂堂太子竟然会这么评价自己,该说不说,太子对自我认知还挺奇怪的。

顾泽安继续道:“只不过有一疑问,听闻令堂双眼虽视物不清,但行动也算可以,就是不知那脖子上的细长伤口从何而来。”

齐舒禾瞳孔一缩,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尽管心中担忧但神色不变,还是对答如流:“既是正常走访,那殿下应该知道寒舍有架纺织机,丝线细长,家母情况您也知道,受伤在所难免。”

她这一番话听得马溯等人双眼一睁,明显就是硬解释,还丝线?谁家纺织的时候还拿着丝线玩儿,况且对方还是一个视力不好的老人家,怎么了,无聊的时候拿丝线缠着脖子玩儿?

顾泽安没反对她的话,反而挑着眉毛温和一笑,经过这一问,就算冕服不是她做的手脚,那她肯定也知道些什么,“倒也说得过去。”

话一出,马溯等人再次一惊,似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同意了这说法,就在他几人感慨之时,顾泽安突然话锋一转。

“但令堂可不是这么说的。”

话一出,齐舒禾顿时绷不住了,她扶着墙壁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哗啦响,怒睁着双眼警惕道:“你们对我母亲做什么了!”

“你放心,令堂现在好好的,一根头发丝都不曾掉落。”他顿了顿,“不过,那是在刑部的人去了之后,若是他们晚去一步,你可能就见不到令堂了。”

闻言,齐舒禾心中一惊,后知后觉的恐惧蔓延了她的全身,四肢抑制不住地发颤,她牙关发紧地问道:“他,他对我娘下手了?!”

顾泽安很精准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词:“他?他是谁?”

齐舒禾用力地一挥手,“你别管!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诚如本宫所言。”顾泽安好脾气地点点头,随即又看了眼后面的人,马溯等人连忙附和,“他单方面毁了与你的约定,对你母亲下杀手,你还有什么理由替他遮掩?”

在听到确切的答案之后,齐舒禾浑身一冷,如坠冰窟,对顾泽安后面的话恍若未闻,一心沉浸在无边的悔恨之中,嘴里喃喃道:“骗子!他说过不会对我娘下手的!他骗我!”

明明他那么厉害,明明我都已经按照他说的去做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牢房里除了她的喃喃自语以外再无任何声音,所有人都屏息以待,自然能将她所说的话听个分毫不差。

良久,待顾泽安感觉她的情绪稳定了一点之后,他问道:“你和他很熟吗,就这么相信他?”

齐舒禾仿若浑身力气都消失了一般,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她摇摇头:“不,是因为他说过,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办,他就会放过我娘,只要我一口咬死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自有办法让我安然无恙地出去,不然,我们娘俩都活不了。”

“想必你心里也清楚,若是本宫真的想要对你屈打成招,那就不会在这里与你多费口舌。”他俯身靠近,“本宫这是在帮你,机会转瞬即逝,可要牢牢抓住才是。”

齐舒禾眉眼一低,眼泪扑簌而下,紧咬着唇摇头。

“不愿?”顾泽安诧异道。

“不是的!”她飞扑过去抓住他的衣摆,“求殿下开恩,此事是我一叶障目,听信小人之言犯下滔天大错,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娘死在我面前,求殿下开恩,我别无他求,只愿能留下一命为老母养老送终!”

她拼命在地上磕头,力度之大,顷刻间额头上就流下了几道血痕:“殿下开恩!”

顾泽安轻轻叹息一声,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本宫知道,也谅解你的难处,换做是本宫也未必比你做得好,本宫可保下你的命。”

听到这儿,齐舒禾面露欢喜,却听顾泽安继续道:“但你也要争口气,告诉本宫那人是谁。”

她一抿毫无血色的双唇,面露难色:“我,我也不知道,我敢保证,我真的从未与他有过交集,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上我。”她低头想了一会儿,“他身着黑衣,带着面具,捂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双眼睛,武力了得,来去都是眨眼间的功夫,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听她描述,顾泽安脑海中蓦地出现了一个身影,尽管心中知道可能性几乎没有,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问道:“他是男的。”

“是,身高约在七尺,身材适中嗓音低沉,不排除是他故意压低声音的可能性。”

顾泽安垂下眼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求殿下帮帮我,我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真的不是!”

“本宫说过会帮你就一定会办到。”他拿开她头上的茅草,“在此之前,你也要做到知无不言,将功折罪才是。”

“是是!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

顾泽安一笑:“会画人像吗?”

“会!”

顾泽安朝身后摆了摆手,“把他的样子画下来。”

没过多久,狱卒就端着笔墨纸砚来到齐舒禾面前。

走出牢房后,顾泽安看着画好的画像出神。

这画像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帮助,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不过,好像也不算,至少还救了那个女官一命。

这时,马溯来到他的身旁,指了指他手中的画像:“殿下,要不要张贴画像!”

顾泽安微微一笑,将画像给了马溯让他拿去临摹。

如他所想,顾明卓做事从不会留下把柄,说实话,要不是顾明卓做事太过偏激,导致他被迫做到这个位置上,其实他更愿意让顾明卓坐这个皇位,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云游四方。

但偏偏事都不遂己愿,转念一想,若顾明卓真的坐到那个位置上,他能如愿以偿地当闲散王爷吗?

他不知道答案,毕竟那是没有发生过的事,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他现在只能专注眼前,尽最大努力做好该做的事,等到对手真正发动攻击的那日,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其他的,就留给睡觉的时候想想算了,也许梦着梦着,一切都会明了呢。

回到东宫后,顾泽安刚踏进门槛,管家就立刻眼尖地跑了过来。

“殿下,程世子在您屋子里候着呢。”

顾泽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拖着疲惫的身躯终于来到了自己院子门口,顾泽安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去,边揉着眼角边进门。

“哟,回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他嘴角一扬,抬头就看见了桂花树下,支着桌子,躺在榻上悠哉悠哉的某个人。

“世子好生悠闲,真真是羡煞旁人。”

他来到一旁坐下,为自己到了杯茶。

茶叶不是其他,正是上方掉落的桂花,晒干后包装制成的。

香甜的味道一入口,身上的疲惫感仿佛被一扫而空,让人的心情也不自觉变好。

程煜南没接他的话,只是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榻上。

“你的伤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小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程煜南眼睛掀起一条缝,正好看见了桌子上卷起的画像:“不是说你去牢里了吗,问得怎么样了?”他伸手拿过画像,摊开仔细看了看。

“可惜了,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想靠这个找到人?”程煜南扬了扬手里的画像。

“当然找不到,同意他们张贴画像只不过是想为他们找些事情做而已。”

他轻笑一声,面上带着调侃:“既然都知道找不到人,那你为什么要让那女官画这个像,就为了给她寻个将功折罪的名头?”

“啊,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来不是,况且珠玉掉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父皇也没有多在意,最让他感到愤怒的不应该是燔柴炉的问题吗,而且还让你受伤了,这不更火上浇油了吗。”

“切,懒得拆穿你,太子殿下心怀苍生,我等自是比不上。”

顾泽安没理会他,自顾自躺在了一旁的榻上,抬头看向上方繁茂的桂花树,感受着流动的金色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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