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放学后留下来。"

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得像是要宣布死刑。

教室里的同学们齐刷刷地回头，目光聚焦在最后一排的及川彻身上。他正单手撑着下巴，指尖转着笔，另一只手在桌下偷偷给三上雪发消息。突然被点名，他茫然地抬起头："啊？"

"你的期中考试成绩，"老师敲了敲讲台上的试卷，"数学48分，物理52分，化学43分。"

教室里响起一阵窃笑。及川彻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老师，这已经比上次进步了！"

"进步？"老师冷笑一声，"上次你还能及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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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教师办公室里，及川彻垂头丧气地站在班主任面前。

"及川，你最近的成绩下滑得很严重。"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是不是有什么……分心的事情？"

"没有啊！"及川彻立刻挺直腰板，"我一直都很专注学习！"

"是吗？"班主任从抽屉里抽出一沓照片，"那这些是什么？"

照片上，及川彻和三上雪在天台一起吃便当、在图书馆靠在一起看书、在放学路上牵着手……甚至还有他在便利店门口偷亲她脸颊的瞬间。

及川彻瞪大眼睛："老师，你跟踪我？！"

"是教导主任拍的。"班主任叹气，"及川，谈恋爱不是问题，问题是——"

"我成绩差不是因为恋爱！"及川彻理直气壮，"我成绩本来就差！"

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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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被老师警告了？"

三上雪坐在学生会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及川彻。他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耷拉着脑袋，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嗯……老师说，如果下次考试不及格，就要请家长。"

三上雪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崭新的笔记本："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后补习一小时。"

"诶？！"及川彻哀嚎，"可是排球部——"

"要么补习，要么分手。"

"我补！我补！"及川彻立刻扑过来抱住她的腿，"小雪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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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的第一天，及川彻带了满满一袋零食，美其名曰"补充脑力消耗"。

三上雪冷冷地扫了一眼："吃完再学。"

及川彻眼睛一亮，抓起薯片就往嘴里塞。结果三上雪下一秒就翻开习题册："现在，把这道题解了。"

"咳咳咳——"及川彻差点噎住，"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考试的时候会给你准备时间吗？"

"……"

补习的第二天，及川彻试图用美男计蒙混过关。

"小雪~"他凑近她耳边，声音低沉，"这道题好难哦，教教我嘛~"

三上雪头也不抬："自己去翻课本第63页。"

"……"

补习的第三天，及川彻终于认命，老老实实地开始做题。

"这个公式……是不是这样代进去……"他咬着笔帽，眉头紧锁。

三上雪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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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补考成绩公布那天，及川彻一路狂奔到学生会室，手里挥舞着试卷："小雪！我及格了！数学61分！"

三上雪接过试卷，仔细检查了一遍，点点头："嗯，还不错。"

及川彻兴奋地抱住她转了一圈："都是小雪的功劳！我要奖励你！"

"什么奖励？"

"及川大人的独家拥抱服务！"

"……不用了。"

"那亲亲？"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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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及川彻再次被叫到办公室。

班主任看着他的补考成绩单，表情复杂："及川，你这次……确实进步了。"

及川彻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

"但是，"班主任推了推眼镜，"你知不知道，三上同学为了给你补习，推掉了学生会的两个会议？"

及川彻愣住了。

"她甚至来找我，说如果你的成绩提高，她愿意承担学生会额外的文书工作。"班主任叹了口气，"及川，你女朋友比你认真多了。"

及川彻站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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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教室里，及川彻把三上雪堵在墙角。

"听说……你为了我跟老师做了交易？"他低声问。

三上雪别过脸："……只是顺便。"

及川彻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谢谢你。"

然后，他低头吻住了她。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成绩可以补考，但恋爱不能不及格。